【伪装者/楼诚/abo】算·人心（五）（小修）
其实这个故事教育了我们一个道理……孕期抑郁症真的是一个很可怕的病啊！
写完没有回头看，有BUG的话，有空再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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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诚醒来的时候已是第三天的下午。他一睁眼，就看见明楼伏在自己的床边，头偎着自己的手，睡的正香。
阿诚眨眨眼，艰难地抬起手，想去触碰明楼脸上那硕大的黑眼圈。然而失血过多，又多日没有进食的身体没有丝毫力气，就连抬手这样简单的动作都无法完成。努力了半天都未能如愿，阿诚只能悻悻的放弃了这个念头，转头呆呆的看着雪白的屋顶。
我挺过这一关了，阿诚默默地想着。
“阿诚哥！”刚刚进屋的明台惊喜的小跑了过来。“明……台……”阿诚艰难的转头，双眼诧异地睁大。
明台小跑过来的动静成功地唤醒了熟睡的明楼。他揉了揉双眼，一抬头，恰好对上了阿诚的眼光。
“阿诚！阿诚你醒了！”明楼惊喜地抓住阿诚的手，一迭连声地说，“怎么样？你觉得如何？可有哪里不舒服？三天没吃东西了。饿了吧？明台，快去把粥热热拿过来。”
一阵兵荒马乱之后，阿诚终于靠在床边舒适地小口小口喝着粥。明楼坐在床边看着阿诚，只觉得心满意足。
顶着眼前人露骨的目光，阿诚终于咽下了最后一口粥，然后放下碗，淡定的擦擦嘴：“先生，很晚了。您快回去吧。别让太太好等。”
“你叫我什么？”明楼的声音一瞬间冷了下来。
“先生，您……”
“阿诚！”明楼抬手重重的捶上床面，高声断喝。
“咳咳咳~”许是被明楼的厉声惊了，阿诚低声咳嗽了起来。一旁的明台连忙上去替阿诚拍背。
听到阿诚的咳嗽声，明楼眼中闪过一丝心痛，放缓了声音，咬牙切齿道：“从小到大，你就会往我心上捅刀子。”
眼见着阿诚咳得苍白的双颊变得通红，明楼不忍的挥开明台的手，亲自伸手替阿诚抚背：“好点了吗？”
“先生。”
“叫大哥。”
阿诚稍稍犹豫了一下，从善如流的改了称呼：“大哥，是我着相了。”
还不等明楼满意的点头，阿诚立马又补上了一句：“大哥，快回去吧。这么晚，大嫂该等急了。”
明楼这下是彻底噎住了。他收回手自己给自己抚了下胸口，深呼吸道：“没有什么大嫂。”仿佛是怕阿诚不相信一般，明楼对着阿诚疑惑的双眼，急急的补充道：“我真的没有娶她！不信你问明台！”
阿诚条件反射的转头看向明台。
“我作证！”明台连连点头，“大哥真的没有娶那个金小姐。那一枪还是我打的呢！”
听到明台的回答，阿诚沉思了片刻，抬起头看着明楼的双眼：“说吧。”
“四个多月前，我收到了上级的指示，要求我尽快想办法清除日本间谍头子川岛隆吉。”明楼缓缓开口。
“川岛隆吉？”阿诚皱眉，“那个和伪满过从甚密的日本人？”
“对。他是日本最早的一批对华间谍，和前清皇室关系不错。金显璃，就是他的养女，也是前清皇室宗室之女。”
“和川岛芳子一样的友谊礼物？”
“是，也不是。川岛芳子已经被调教成了一个彻底的日本人，而金显璃却是真的被当成一个格格那样娇养长大的。”
“川岛隆吉是一个非常谨慎的老牌间谍。因为他的年龄，近几年他已经很少出现在公开场合，一直深居简出。所以我很长时间都拿不出一个合适的计划。”明楼拉过阿诚的手，声音里满是委屈，“而那段时间，你因为别的任务去了苏州。我连个商量的人都没有。”
阿诚努力的抽回了自己的手，看了打算再次上手抓的明楼一眼，干脆的将手塞回了被子里。
明台看着眼前的这一幕，悄没声息的翻了个白眼。
“最后，我终于找到了一个突破口。”明楼停顿了一下，“金显璃。川岛隆吉一生未娶，到老了只有金显璃一个养女。他是真心的把金显璃当做亲生女儿来疼爱，所以才会宠出了金显璃天真不知世事的性格。”
“对付这样的小姑娘，大哥还不是手到擒来。想当年……”明台 一时嘴欠，顺嘴就溜出来了半句，听得躲在外头偷听的程锦云恨不得冲出来把他拖走。
明楼飞了明台一个眼刀，转头略有些讨好的看着阿诚：“我这不是……我也是没办法了嘛……当时你在苏州，我就没告诉你。”
出乎明楼的意料，阿诚居然一点反应都没有，只是低着头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我本打算把金显璃当成跳板，好顺利接近川岛隆吉。但川岛隆吉过于谨慎，我一直没有机会。谁知道那金显璃被宠的别的本事没有，胆大包天倒是一顶一的。我 一时不慎，就着了她的道。没过多久，她就说她怀孕了，向我逼婚。”
“不是吧？大哥！你让我杀她的时候，可没说她肚子里怀着孩子啊！”明台嚷嚷着。
“我怎么可能会留着这个孩子！”明楼又飞了明台一个眼刀，“不是我心狠。只是这个孩子不能也不该来到这个世上。”
“所以我从苏州回来，就那么刚好的撞到了金小姐，害她流了产，顺利的替你去了一个心病。”阿诚的声音透着一股冷气。
“这件事真的不是我安排的。阿诚，这真的是一个巧合。”明楼察觉到了阿诚的转变，急急解释道，“当时我已经制定好了‘东风’计划。川岛隆吉宠爱金显璃，再怎么深居简出也必定会露面参加她的婚礼。到时，我只需要安排狙击手刺杀川岛隆吉就行了。”
“等川岛隆吉一死，金显璃不是汪曼春，只是一只被宠坏的金丝雀。那时候，她和肚子里孩子的生死也就是你一句话的事情。”阿诚迅速接口道，“你说我说的对吗？”
“是。”明楼怔怔的看着阿诚。他本能的觉得大事不好，又不知道是哪里出了差错，只能眼睁睁的看着阿诚的脸色越来越糟。
“好。非常好的计划。”阿诚脸色铁青，缓缓点头，“是你明长官的一贯风格。”
“阿诚……”明楼有些无措的看着阿诚。
“明楼，我原以为，虽然我失去了一段爱情，但我仍然可以退回到弟弟、管家、同伴的身份站在你的身边。但是，我错了。”
“阿诚……”
“明楼，工作上我是你的副官，家庭里我即使不是你的爱人，我也是你的弟弟。”
“阿诚，我早就说过，你是我的臂膀，是我最亲密的伙伴，是我的爱人啊！我……”明楼似乎想到了什么，脸上开始露出恐慌的表情。
“臂膀？最亲密的伙伴？爱人？”阿诚看着明楼恐慌的表情，竟然莞尔一笑，“明楼，你的计划很完美，也很有效。但是，你的这整个计划，我的位置在哪里？”
“你不用跟我说之前我在苏州，所以你制定的计划里没有我。四个多月前的任务，那时候我的确在苏州。但是明楼，两个多月前我就回来了。那时候金小姐刚刚向你逼婚吧？你的东风计划应该刚刚制定完毕。你那个时候为什么不告诉我你的计划？”
“于公，我是上海情报组最好的狙击手，是你的组员。于私，我是属于你的坤泽。明楼，你制定这样的计划，都不曾想过和我说一声吗？”
“我相信你说的我撞到金小姐害她流产这件事只是巧合。但是明楼，后来金家为此欺辱我的时候你在做什么？好。我知道你是为了计划只能隐忍。但你顺从金家的要求剥夺我一切工作把我当成金丝雀关在家里的时候，你为什么不告诉我你的计划？”
“整整两个月，那么长的一段时间，你一次也没有向我提过你的计划。你说你给过我暗示，但是我却一点也没看出来。明楼，不是我不够敏锐，是你就不曾真正暗示过。其实从你标记我的那天开始，你就在心里把我当成了一个需要你庇护的弱者，或是一个只会拈酸吃醋的菟丝子。”
“明楼，我是一个坤泽，但我不是一个弱者。我会囿于生理的限制，但我不需要你的额外保护，你也不必把我想成一个会因为情爱而昏了脑袋的人。当年你和汪曼春那么一场大戏我都看过来了，如果你告诉我你的计划，你以为我会因为一个金显璃而不顾大局吗？”
阿诚句句质问，声泪俱下却又有着极度冷静的面貌。明楼第一次感受到了狼狈不堪与如坐针毡。
“阿诚……”
“想我枉自聪明，只想着既然已无情爱，不如干脆挥剑断情丝，到底我们还是同伴，仍可以相互扶持。却没想到，不过都是我一厢情愿。”
“阿诚？”
“只可怜了我的女儿，尚未及看这世界一眼。我原以为她不被期待，都是我的错！全是我的错！如今我既无爱人，也无孩子。手足之情已断，同伴之谊即绝。真的是什么都没有了。我之人生，究竟有何意趣？究竟有何意趣！呵。”
“阿诚！”
“明台，去替我请苏医生。帮我切除腺体吧。”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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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你没看错！这个故事END了！其实一开始就想写的是一个开放式结局的故事。大家可以想象他们最终和好了，也可以想象他们就这么掰了。反正是好是坏，大家自己脑洞即可……
过几天可能会有一个大概也许算是HE的脑洞尾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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